了。”是的,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正是温柯的家乡,也是天禅寺的所在。
“青州啊。”温柯忍不住低喃。离开时年纪幼小,他对自己的家乡其实半点印象都没有。可那毕竟是自己出生之处,也是父母临终前心心念念的地方。
缘行脸上的笑也收敛了,在外面漂泊流浪的人,总是要回家的。温柯如此,他又何尝不是呢?
见气氛有些低迷,他重又打起精神,伸手入袖掂了掂荷包,歉意的对温柯道:“眼看过年,本应给施主置办身行头,可惜贫僧囊中羞涩,只能等到了乌头山再说了。”
后者连连摆手:“这样就很好了,我吃得饱穿得暖,哪还需要什么新衣服?”他说的是真心话。
原本以为跟了个和尚师父,免不了还要沿途“讨饭”过活。却没想到,这半个多月,竟是以前做梦都不敢想的好日子。
缘行闻言笑了笑,取出度牒给守门官兵看了,才领着少年进了城门。
虽然已经有了师徒之实,但他并没有按出家人的标准要求温柯。
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他没有条件提供药膳,只能在吃食方面保证供应。最起码,早晚两顿饭,都得给人吃饱不是?
随着天灾的减少,大雍各地在这两年已经有了些复苏迹象,这里距离京师很近,赈济一向及时,倒是比其他地方要繁华。只有街边偶见的破败宅院,还在提醒着人们这里曾遭受过的灾祸。
今年年景不错,这日的天气也极好,风雪已经消停了好几天,太阳挂在天上,照得人浑身暖洋洋的,县城里也越发热闹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