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渊试探,她记得自己隐藏得很好,确信没露任何出任何马脚啊。
裴渊怎么知道的?
仿佛察觉到她的疑惑,裴渊冷哼。
“你的婢女说那日她根本就没在净国寺。”
竟然是红袖那边露馅了。
原来她找他买冰花芙蓉玉佩的时候,裴渊就知道了那一夜的真相。
怪不得他对自己凭空画出来的女子嗤之以鼻,还故意埋汰说自己皮肤粗糙如橘子皮,叫声沙哑如乌鸦。
怪不得出京之前他对自己忽冷忽热,阴阳怪气的。
一想到自己还在他面前卖力遮掩,以为自己隐瞒得天衣无缝呢。
沈初的脸瞬间就红了。
“我”
“你”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看向对方。
目光对上裴渊那双潋滟的桃花眼,沈初心尖一颤,连忙移开视线。
“殿下先说吧。”
裴渊见他眸光闪烁,长长的睫毛一闪一闪,脸颊,耳朵到脖子都染上了淡淡的粉色。
这般羞涩的少年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
深深多看了几眼,声音比刚才更加低沉。
“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们之间有过那一夜,这样的关系难道比不上你歃血为盟的兄弟?”
一日夫妻百日恩?
这家伙在乱说什么?
她现在可是个“男人”。
沈初的脸更热了。
她强自按下心头的纷乱,垂眸道:“殿下不能将公私放在一起论。
我押送江宏志是公事,借用洛家的商队打掩护,是权衡之后相对安全的想法。
江宏志必须得安全无虞地到达京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