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幼教导她长大的师父,沈初情绪有些低落。
裴渊挑眉。
“你师父不是道长吗?怎么还喝酒?”
沈初回神,意识到自己说多了。
她连忙道:“我师父说过道在心中,不拘泥于外在形式。”
怕裴渊再追问,她举起琉璃杯,“我敬殿下。”
裴渊深深看了他一眼,与他碰了下杯子,一饮而尽。
沈初看了看杯中的酒,学着他的样子一口干了。
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满三个月了,喝点果酒还是可以的。
金宝为两人重新斟满酒,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这红葡萄酒虽是果酒,后劲却不小呢。
年轻人嘛,喝多了酒,酒后再把衷肠一诉。
哎呦,什么妖艳贱货也比不过他家殿下呀。
好想抱抱他,是个听媳妇话的孩子
沈初端着酒杯,望着金宝离开的背影。
“殿下,你有没有觉得金宝公公笑得很”
她半天才找到一个合适的词,“猥琐?”
“有吗?你看错了。”
裴渊垂眸遮住眼中的情绪。
金宝的心思他知道。
自幼陪在他身边,金宝竟然比他还先意识到自己对沈初的心意。
知道又如何呢?
裴渊自嘲地又喝了一杯酒。
沈初捧着自己的酒杯小口啄饮。
葡萄酒甜甜的,喝了之后感觉沉闷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殿下不说,我其实也能猜到陛下为何不同意我重审宁安侯府的案子。”
“哦?说说看。”
“冯家不仅有冯首辅,还是太子的外家。
如果真的是冯家陷害宁安候府,陷害忠良是要抄家砍头的,太子必然也会受影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