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路窄,底下是干涸的水道,落着不少大石块,上面是宽度不到四米的石桥。
白天的时候开车、开拖拉机走这条路还得小心点,夜里视线昏暗更是得慢着点。
下一瞬,货车在上桥时歪了下去,李光明从没关好的车门掉了出去。
有人来了
车头歪进了干涸的水道去,车灯的光在夜色里被压的也不甚明显。
刘家人一路跑着追,本以为追不到时,就听到了大动静。
等到了近前,借着飘出来的车灯亮光看到李光明头上血糊糊的,将脸都糊的看不清本来面貌了。
刘家人大惊失色。
刘老大准备赶紧把人弄出来,刘老爹厉喝:“别碰他,把灯灭掉。”
刘老大手抖,两片嘴都在颤:“爸,不赶紧把人救出来,流血太多死了咋办?”
刘老爹沉着脸:“他好了还得找我们算账,你去救吧。”
刘老大的神色变了变,最终还是选择进驾驶室捣鼓,捣鼓了半天,车灯终于灭了。
黑暗中,老刘家的人面面相觑,浑身都跟灌了铅一样沉重。
这要是不救,看流了这么多血,应该会没命吧?
而摔进水道里肩头被压着的李光明虽然浑身动弹不得,但意识是清醒的,此时他浑身发凉,心里喊着糟糕,自己恐怕死期将近了。
沉默间刘老爹发话:“把车往沟里推推,弄完就都回去吧,把今天的事烂肚子里。”
人只要一死,谁都不知道李光明为什么半夜喝了酒非要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