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已经响起了喧嚣,“顺阳在里面吗?我来瞧瞧你。”
元煊唇角勾起了一点笑,冲崔松萝抬了抬眉,像是在说,“你瞧”。
疯子
元煊的侍女们到底没能拦得住饶安公主,殿门被倏然打开,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门框之中,扬着下巴,笑得高调恣意,像是挺着胸膛的孔雀。
崔松萝再回头,发觉元煊已经趴在了案上,看着奄奄一息,长发潦草散着,一只手紧紧扣在沉木边缘,攥得极紧,青筋狰狞,连带着宽袖都在颤抖,像是……疼急了。
她记得,元煊的确有些头疾,没想到居然真的发作了。
崔松萝想要做什么,却一时也无法。
“顺阳?”元舒自殿门口声势浩大地走进来,目光一眼锁定在了坐榻之上,声音里掩不住的兴奋。
还没走到近前,一个镇纸已经凌空飞了出去,精准砸在元舒脚下,吓得身后的贵女都惊叫起来。
元舒也吓了一跳,被身后人架住,那青黑沉铁恰砸在她鞋履边缘,她刚要抬头叱骂,就见那趴在案上形容不整的人慢吞吞支撑起身体,一双黑沉的眼睛,森森的,一对上背脊就泛了凉气。
“孤的药呢?来回不过六百二十七步,今日怎么晚了这么多?又是与旁人说闲话耽误了不成?”
元煊撑着头,像是全然没认出来眼前来人,骤然发起狠来,饶是虚弱也带着冰冷的杀意和讥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