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缠枝,“都说忍冬凌冬不凋,可到底潦草。”
另一道女声倏然响起,“长青之木,何止忍冬。”
崔松萝又把自己的话咽了下去,看来自己在皇宫里这个哑巴是当定了。
元煊看向了发声的人,微微笑起来,行了个寻常晚辈礼,“原来是綦嫔。”
綦嫔身后只有一个侍女,看起来随和极了,全然没有当今太子之母的威势。
“今日真是巧,长公主进宫看望太后,穆驸马也进宫见了皇上,像是两口子约好了似的。”
元煊闻言保持着脸上的笑容,却没接话。
綦嫔却好像真心实意地劝告起来,“听说驸马为了那小女郎急得不行,若不是你今日回来了,只怕就要找上寺庙去了,如今在皇上那里,为了请罪已经跪了许久了。”
“那小女郎也不过是个寒门出来的孤女,便是驸马想要纳为妾室,也碍不着您什么。”
“公主您便是为了自己,也不该同驸马置气才是。”
崔松萝心里咯噔一下,綦嫔这个人她知道,是推动穆望顺利纳妾的“工具人”,原先初见只觉得秀丽温厚,此刻却总觉得怪异起来。
元煊回头睨了身后装聋作哑的人一眼,却也没应承这“关怀之语”,先不论在宫内的綦嫔消息怎么这么灵通,连公主府内的情形都一清二楚,就这后头字字句句看似说和,实则拱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