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乖巧被保母带坐着的儿子。
礼乐停了,门下省侍中上前,跪奏了地方各州的贺表。
穆望年轻气壮,声音朗朗,金殿满堂皆是其声。
这事儿按地位和资历,原并不该穆望来,往常都是群臣之首城阳王或是高阳王上贺表,再不济,也该是老侍中上表。
可皇帝就让穆望上表,以示宽慰与看重,太后一党脸色都不太好看。
等穆望念诵完退下,又有黄门侍郎跪奏各地祥瑞。
度支尚书上前奏了各州的进贡物品名单,又有礼部尚书上奏周边各部落的进贡。
等这漫长的奏报过去了,众人熬得昏昏,只等着太史令上前奏报天象,这一轮礼就要结束了。
谁知太史令上前一跪,高声道,“陛下,吾仰观天文,自荧惑逆行后,月入太微,天西北有大裂,恐有逆臣当道,各地战乱不平,人主大权旁落,妇人专政,实乃乱世之兆!”
满座皆寂,冠帽低斜,不敢再看上首。
元煊暗叹一句,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太后年底拢共办了两场宴,两回都叫人指着鼻子骂女主朝政。
这还是过年的大朝会,何苦来哉。
就算新年第一日不杀人,那也是能下狱的。
“今岁大旱,连年民乱,可见天下动荡,今见缘由,皇上不得不防,还请太后还政!”
元煊闻言诧异挑眉,这前头也就罢了,最后这一句,可没有道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