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元煊,“贺从方才来过了。”
元煊在桌案后点点头,“知道了,应该的。”
没忘本就好。
她搁下笔,“找个人将这封信送到崔尚书府。”
崔耀对这归案结果想必很满意,如今太子被太后把持,他的选择,几乎只剩下她一个了。
年后他势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上书变革军制之法,她要给他提个醒,这事儿多半会被压下。
因为……穆望那边,短则二月,长则三月,定然会带着信儿回来。
皇帝等不得了。
谁知没等穆望的人查清楚回来,前线就传来了密报。
这事儿是兰沉来报的。
“如今城阳王沉寂了一个月,有这么一封信,定然要对广阳王发难,太后再听信谗言,广阳王不保。”
元煊打开那密报看了一眼,是都督薛毅的密报,上头质疑广阳王通敌叛国,意欲谋犯。
信中写道,此次叛乱头目对广阳王极为推崇,多次不战而退,看起来像是与广阳王暗地里达成了协议,表面做样子,如今广阳王驻军在定州城外佛寺之内,被让实际只等着他振臂一呼,谋反称王。
“这个薛毅,是城阳王安插的人?”元煊皱起眉头,“我记得他是与河间王一道任命的。”
“那人是城阳王的门人,这才没有送达太后的案上,直接送入了城阳王府,还请长公主拿个主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