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上,很快洇出一片深色的圆圈,“妾,接旨。”
她转身要往下走,皇帝低头看着那地上的痕迹,忽然又喊住了元煊,“站着!你要去哪?”
“阿爷不信我无争夺之心,我自回佛寺静修便是!”
皇帝动摇片刻,皱眉冲身旁侍从喝道,“把中书舍人喊回来!”
中书舍人刚刚下了长阶,还没松一口气,就又被提溜了上来。
他心惊胆战,瑟瑟站在那两条龙侧边,尽力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皇帝冷着脸开口,“给朕拟旨。”
“顺阳长公主,与驸马穆望,不和,无可为夫妇之理,特恩准二人离婚,消除穆望驸马之职,赐绢百匹,黄金百两,朕怜公主日后生活,遂赐,盐池、皇庄各一。”
中书舍人被这足以在春日冻死人的声音吓得一抖,下笔之时脑子一团糨糊。
皇上明显生了大气呢,怎么还……还下了个对长公主有好有坏的旨意?
元煊接旨后从容向下走去,却叫一旁的黄门侍郎想起从前事发那一日的情形。
朝臣们惊闻秘密,不约而同涌至太极殿外,上头煊太子跪在阶前,头磕得头破血流,下头外臣们群情激奋,骂声沸沸。
“荒唐!!当真荒唐!!”
“居然是女子!难怪优柔寡断,没有先祖遗风!”
“虚凰扮假凤,祸根由此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