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一体的啊!此刻暂时退位又有何妨。”
“自古没有女儿谋逆的道理,您想想,她既然做得出,往后多的是人想杀她。”
“我何尝不知道太后的谋算,她是看清楚了元煊翅膀硬了,这才纵容她坐大,直到我容不下他,可太后又何尝想我这个儿子起势,她早就想杀了我了不是吗?只盼綦伯行的忠心还在,我已允了他封王……”
皇帝一面絮絮叨叨,一面时刻盯着前头的动静。
元煊已经跨步走进殿里了。
她走得从容不迫,“您想好了吗?”
元嶷咬了咬牙,忽然要冲出去作势撞柱。
元煊瞧出来了,元嶷没存死志。
她抬手轻飘飘拦住元嶷,“阿爷,我只说一桩旧事,说完后,你要死,我也不拦着你。”
元嶷登时停住了挣扎,看向了元煊。
“昔年文太后把持朝政,明帝为架空太后权柄,不惜两度禅位,叫太后不再能以帝母的身份压制皇帝,于是禅让宗室王不成,退而求其次,叫幼子登基,以太上皇身份掣肘太后势力。朝臣因新帝年幼,仍事事禀明太上皇决断,可惜数年后,他无故暴毙了,知道为什么吗?”
元煊微微一笑,“那个幼子不能主政,太上皇算准了自己可以手握权柄,却忘了自己依旧只能一个人掣肘太皇太后,如此可见,那新帝,还得要一个能有能力掣肘太后,却依旧有缺陷,不能得臣子之心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