渠道分得很开,用人绝不会重合,负责的也截然不同。
元煊轻轻动了动手指。
其余的僧兵可以分散在庙里,但她养的女兵不可以。
包括松清商号的商队替自己从泾州运回来了元葳蕤私藏的兵甲,如今那兵甲虽然藏得隐秘,只要存在,就不可能万无一失。
豢养私兵部曲倒也不算什么,可私藏兵甲却是图谋不轨的重罪。
自然她如今把控着京畿禁卫军,加上外头的僧兵,和即将落定的棋,依旧能够顺利夺权,可远没有她预设的这条路好走。
郑嘉拿出了几张诉状与口供,“陛下,您开放盐禁,本是为了灾民得以谋生,有一口来之不易的饭食,可偏偏松清商号的掌柜仗着背后有长公主,趁势占地,暴力驱赶靠近盐池的平民,致使灾民流离失所,甚至因冲突死了足足数百人,民怨沸腾。”
“且我们扣下的婢女指控了长公主!”
他目光锐利地看向了元煊,“原本长公主因言行悖乱,残害宫人,这才被太后厌弃,静修于佛寺之中,如今归来一年,却依旧不知悔改,陛下赐予她盐池、矿山、田产皇庄甚至奴仆数千,她却有负皇恩!”
元煊猛然抬头,对上了郑嘉的视线。
按理来说那几个婢女她都是信得过的,可若是屈打成招也是人之常情。
她动了动手指,按向腰间的剑柄,瞧着满朝挤挤挨挨的新老面孔,一时也分辨不清人和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