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
可惜正堂的宫人听不清,只听得一片嘈杂的交谈声,却没有兵戈之声。
“是火把。”宫人有些疑惑,“可却没有交战的声音,不像是有军队打过来了啊。”
他们这时候都想起来皇帝每日询问的是否有军队攻入洛阳。
“总不能是清河王殿下要见陛下?再不然,又是洛阳城里又闹出什么事儿,老臣们在宫外找皇帝哭了?”
“那怎么也与我们无关。”宫人放下了心。
华丽的帷帐被暴力再度带下,逶迤在黑影的背上。
旧宫自然没有这样的锦帐,这是从洛阳皇宫内迁过来的,元煊极为贴心的几乎将皇帝的寝殿搬了个空,好让元嶷好好清修。
元嶷死死瞪大了眼睛,汤药一入喉咙他就知道那是送命的剧毒,他嘶哑着喉咙,涕泗横流,脸上淌满了汤药,有不小心泼洒的,有他吐出来的,“你……你是个弑君……的叛徒!”
“是谁!!!元煊?还是太后!”
“是太后让你来的!是不是!!!”
他嘶哑地发出了最后的悲鸣,“阿母!!!我是你冒死诞生的元氏血脉啊!!我是大周……大周国本!!!”
黑影不答话,静静地看着皇帝生命一点点流逝。
元嶷觉得五脏六腑都被灼烧起来,从前他像是被三只猛兽分别拖住了三条肢体,只有一只手试图整顿朝堂的残废之人,如今他成了铁板上被炙烤的猎物。
他绝望地想到了最后一个人的名字。
“元……明达……长乐王……元……元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