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过目。”
綦达罗一眼认出綦嫔私印,心中大急,当啷下马,“我阿姊怎么样了!你既然来了,她怎么没来?莫不是出事了!”
那探子哭丧着脸,急道,“是出事了,却不是綦嫔,是……是咱们的小太子啊!!!”
綦达罗猛跨一步,揪住了人,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城……城阳王误杀了小太子!!!咱们的小太子没啦!!”
綦达罗不可置信,手攥得愈发紧,“太后这贱妇!!!城阳王这狗贼!!杀了他们!杀了他们!传令!!攻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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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叱奴,鲜卑语中狼的意思。
浑水
天光熹微之际,一则檄文贴出了洛阳城门,当中痛斥梁郡王为残暴贼子,戕害君父,屠戮臣民,有违道义,如今兵犯大周都城,不轨之心昭然若揭,太后心痛不已,大周臣子与綦贼不共戴天,今已至大周危难之际,当上下一心,共御国贼!剿灭叛军!
永宁寺被重兵守着,早已戒严,太后隐约察觉事情走向了自己不可控制的方向,心中焦急,却只能一遍遍念诵着佛经。
太子被安皇后保护在密室里,唯恐遭到毒手。
皇宫太极殿门口,也已经聚集了不少朝臣。
几个宗室大臣分列朝臣之前,面上义愤填膺,厉声呵斥着清河王,圈禁生父至死,逼迫祖母出家,不忠不孝,祸乱朝纲,为天下人所不齿。
外头的痛斥声并不会动摇坐在东堂内的元煊,烛光还没到全然能熄灭的时候,她正低头看着面前太后的诏书,外头的微光冲刷着过去燃起的灯,将光亮冲得稀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