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冷刃照出暖意,屋内女子的姝丽冲破昏暗,灼灼照人。
众将士先是一愣,站在后头的长孙行分辨了出来,“东阳公怎会在此?”
像是意识到了不妥,他忙改口,“臣非此意,只是没想到……”
“没想到行宫还有主子?”
元葳蕤抬头,在萧瑟简陋的屋舍内,眼中显出决然的光,“我在等着看,这入门的第一人,姓元还是姓綦。”
长孙行微微躬身,“陛下于阵前践祚,綦氏携伪帝退逃,臣来接手行宫,暂作休整。”
元葳蕤眼中染上了光,挺直的背微微松弛,整个人终于从荒凉中脱身,“到底没信错小殿下。”
长孙行挥手示意众人退下,听得元葳蕤此言,心中却委实有些意外。
难不成……她也是陛下早就布好的一子吗?
听家人言说,东阳公时时入宫陪伴“新帝”,新帝甚至允其宿在太极殿西堂,是以东阳公跟着元谌来行宫并不算意外,可意外的……她居然被留下了。
元葳蕤极善观人,见长孙行一时怔然,倒也好心替他解惑,“我本不想随行,可既然我在宫内为内应,替小殿下观察朝堂风向,也不想被瞧出异常,到底还是来了。”
只是危难来临之际,先前还奉她如神主跪地求怜的人转头就匆匆弃她而逃,连个侍从马匹都没能留下,也委实讽刺。
她讥讽一笑,“元谌逃得仓促,倒是没忘记带上全部侍卫和马匹,可见这天下男子多深的情谊,也是不可靠的,还好我还在此,延盛既旗开得胜,他倒也算坏心办了件好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