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点头,“女子是地上灵秀所化,能够诞育子嗣,自然也懂地上的生物如何培养得壮硕。”
“我也这样想!”弥利眼中流露出向往的光辉,“我的马也是草原上最听话的马!”
信使笑着看向她牵着的马,那是一匹温顺但十分壮硕有力的母马,只看那漂亮的线条就能瞧出来。
“我想公主的马也一定是匹强大且跑得很快的马。”
“在我们中原的文化里,说上善若水,而女子也是水的化身,水那么重要,滋养万物,强大又克制,是非常蕴含大智慧的道,就像漠北珍贵的水一样,女子的地位怎么会不珍贵呢?”
“我们漠北的女子自然是像水一样珍贵的,只是……这样的珍贵,就成为约定的符号。”弥利十分困扰,她并不抗拒和亲,这像是她生来注定的,可是,如果女子是珍贵的水,水那么有用……她也是有用的……为什么她会这么怅然呢。
“不,不是有用,”那信使被风霜加成的脸上唯有一双眼睛十分坚定,用着胡族的语言,说话尽量直白,却也有些冗长。
“有用的是物件,用物件的才是人,水可以覆灭一切,也可以滋养万物,这取决于水到底想怎么做,不尊重水的人会付出代价。”
弥利愣在了原地,她的脑子像是没有处理这些熟悉的字眼组成的陌生的话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