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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界只有我一个土著吗 第67(1 / 2)

我们二人你选谁? “我喜欢师兄!”……

君临天隐匿在树影深处, 将方才那番对话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

那句“这是你第二次同本尊表达爱慕之意了”清晰传到他的耳畔。

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攥紧,又猛地沉入冰冷的深潭。

不是撕心裂肺的痛楚, 而是一种缓慢弥漫的、带着钝感的凉意,从心口沿着血脉悄然蔓延至四肢百骸。

就在君临天几乎要被这陌生的情绪漩涡吞噬时, 一声清亮又带着些许无措的呼唤,直直传入他耳中。

“师兄!”

是师流萤。

她敏锐地捕捉到了师兄的气息, 就像在戈壁那次一样, 她能感知到他情绪的不对劲。

虽然她依旧不明白这情绪的源头,但本能告诉她, 师兄在这里!

不知道是何时养成的习惯,只要有师兄在, 她就本能认为没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

这一声呼唤, 将君临天从情绪旋涡中猛地拉了出来。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涩意,强迫自己恢复平日里那副沉稳持重的模样, 这才从藏身的树后缓步走出。

师流萤看着他走近, 总觉得师兄此刻的状态有些不对劲。

明明面容依旧俊朗, 身姿依旧挺拔, 可那双总是清冷坚定的眼眸深处, 似乎蒙上了一层极淡的、难以察觉的灰霾。

她莫名想起了曾经在路边见过的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 眼神湿漉漉的,带着一种被遗弃的茫然。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赶紧甩了甩头, 把这不敬的联想抛开。

那银发银眸的仙尊因君临天的突然出现而微微蹙眉。

他沉默地打量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后辈。

对方周身流淌的灵力精纯凝实,气息沉稳如山岳,竟让他一时有些看不透深浅。

短暂的审视后, 他眼中掠过一丝真正的讶异,不由脱口赞道:“真是后生可畏。想不到如今修仙界,竟有你这等奇才横空出世。”

君临天的心绪尚未完全平复,听到这番赞扬,也只是按捺下繁杂的念头,恪守着礼数,微微颔首:“前辈谬赞。”

既然师妹与这位仙君似乎早有牵扯,甚至到了“第二次表达爱慕”的地步,那他这个做师兄的,无论如何,都该替她把把关,绝不能让她被来历不明之人诓骗了去。

于是,在师流萤略显茫然的目光中,君临天开始了极其详尽且严谨的“盘问”。

从仙尊的道号、师承、宗门,到闭关年限、为何现身于此,事无巨细,语气平和却带着不容敷衍的坚持。

一番问答下来,对方身份明朗——竟是剑宗那位闭关已逾两百年、几乎只存在于传说和典籍记载中的淩墟剑尊。

君临天心中的疑云却更重了。

淩墟剑尊,两百年来踪迹全无,闭关不出。

师妹师流萤入门才多久?

她是如何与这位活了不知多少岁月的老前辈相识,甚至发展到……表白心迹的地步?

他转向师流萤,眉头紧锁,语气是前所未有的严肃,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师妹,你实话告诉师兄,你与此位前辈究竟是如何相识?他方才所言……你可都明白其中含义?”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扫过淩墟剑尊,声音沉了下去,带着一丝护短的冷意:“你年纪尚轻,阅历尚浅,莫要被他言语迷惑。”

“若他当真为老不尊,仗着身份修为欺瞒于你,对你行了什么不妥之事……你无需害怕,尽管直言。”

“哪怕对面是剑尊,师兄也有能力为你讨个公道!”

淩墟剑尊何等人物,痴恋池漾多年的老怪物。

君临天眼中那几乎无法掩饰的复杂情绪,如何能瞒过他的眼睛?

那混杂着关切、审视与一丝隐忍痛楚的情绪……谁能比他更熟悉?

那分明是男子看待心爱之人才会有的眼神。

霎时间,淩墟剑尊再看君临天,目光已截然不同。

不再是看待一个有潜力的后辈,而是如同审视一个平等的、甚至带有威胁的竞争对手。

淩墟剑尊周身那股清冷缱绻的气息陡然一变,化作凛冽的剑意,无声无息地向君临天压迫而去,带着试探的意味。

然而,令他心头微震的是,这足以让寻常元婴修士心神失守的威压,落在君临天身上,竟如泥牛入海,对方甚至连眉头都未曾动一下,依旧稳稳地站在那里,眼神清明而坚定。

师流萤虽未完全明了两位男子之间无声的交锋,但对气氛的变化却异常敏锐。

她几乎是本能地向前一步,与君临天并肩而立,周身灵力隐而不发,呈现出一种无声的支持与守护姿态。

她这一举动,如同点燃引线的火花,瞬间激怒了本就因“被背叛”而心绪激荡的淩墟剑尊。

积压了数百年的憋闷、等待的焦灼、以及此刻眼见“心上人”维护他人的愤恨在瞬间喷薄而出。

他银灰色的眼眸死死盯住师流萤,眼尾不受控制地泛起一抹薄红,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竟流露出一种混合着强势与委屈的复杂神情,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指控。

“上一次是一只不通人性的小黑狗!后来又是一条懵懂无知的小蓝鱼!如今,竟是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悲愤:“你究竟要在外面拈花惹草多少次,才会善罢甘休!”

他往前逼近一步,眼神执拗得近乎偏执,语气里竟带上了一丝哽咽:“你同我说过的,你说你已经改了的!你再不会见一个爱一个!”

师流萤被他这劈头盖脸的一顿指责砸得晕头转向。

她看着眼前这位气势逼人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剑尊,她瞬间慌了神,手足无措地疯狂摆手,急急解释道:“没有!我没有拈花惹草!我也不认识什么小黑狗小蓝鱼!我、我只有这一只兔子啊!”

天可怜见,她同什么小狗小鱼,乃至包括面前这个人都清清白白的!

她求助地看向身旁的君临天,语气满是焦急和无辜:“师兄,我没有,我可没有欺负他啊!”

她又转向淩墟剑尊,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想起苏婉那日惊天动地的嚎啕大哭,心中警铃大作,几乎是带着恳求的语气说道:“你别哭啊!千万别哭!”

她是真有些害怕眼泪这种东西,那真是一开了闸就如洪水滔滔不绝,又如黄梅时节的雨,绵延不断。

尤其是这种实力高深的大人物若不顾形象地哭起来,那得多有力气,这场面她简直不敢想象。

君临天看着师流萤对淩墟剑尊那句“别哭”的劝阻,沉默了片刻。

他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紧,复又松开,才用一种听不出什么情绪的、甚至堪称和煦的语气缓缓开口:“你竟也在乎他是否会哭吗?”

师流萤闻声看向君临天,他脸上依旧带着那抹浅淡的、如同春风拂面般的温和笑容,眼神也依旧清澈。

可不知为何,师流萤就是觉得,此刻的师兄,像是精美却易碎的琉璃器皿,仿佛轻轻一碰,就要碎裂开来,散发出一种名为“脆弱”的气息。

她看着他那样的笑容,只觉得心头莫名发紧,一时间又是茫然又是焦急,额角竟真的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师流萤像是人至中年拿不回工资不敢回家的无能丈夫,她张了张嘴,却不知该从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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