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盐渍槐枝 第7(1 / 2)

他的体态一向很好,标准的小白杨身姿,挺拔傲立,板正的像他这个人。

这一点细碎微小的影像,让停电的日子,变得不再难熬。

只是后来高考结束,市政主修了老城区的电力网,沈砚周再未回来过,电也再未停过。

姜槐眼看着车向巷口驶入,立刻偏头喊住了他,“哥,再往里就不好进了,你停在文化宫门口吧。”

现如今进入暑期,只怕人会非常多。

“好,”沈砚周听劝,未多言,径直把车驶入文化宫内。

车牌是青a,自然被人拦了一下。

姜槐从窗户里探出头去,扬着一抹笑,“卢伯,是我,姜姜,这是我哥的车,你还记得吗?沈崇。”

门卫室立刻走出了笑的温和的老人家,六十余岁的模样,但身形健硕,是北方人的高挺。

“沈家的小子终于回来了?这都多少年了,还是你这个当妹妹的能说动他。”

沈砚周好脾气的笑的温和,“卢伯。”

“还真是沈家的孩子,长成大小伙子了,快停进来吧,就你家那楼,现在是没法进喽,一天天的都是人啊,你俩从后巷走。”

“好嘞,”姜槐一边脆声声的应着,一边从偌大的背包里掏了个小袋子出来,“卢伯,我出去玩了一趟,这个给您,外国的巧克力,可好吃了,就适合逗孙子,保证元宝说爷爷世界第一好。”

卢伯被彻底逗笑,眼褶子皱起,挡不住的喜悦,伸手接过了巧克力,“元宝胖的,他妈天天嚷着让他减肥。”

“元宝那叫结实,身体好。”

姜槐的每句话都说进卢伯的心坎,临走卢伯笑着拍着她的手,“小沈不常回来,多住几天,车放这里就行,放心。”

“得嘞,我替我哥谢谢您。”

沈砚周取了行李,就看到小姑娘看向他之后,不知道和卢伯说了什么,两个人仰面笑着,迎着簌簌的叶片声响。

小姑娘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扬着一张笑脸,和谁都能聊上几句。

乌亮的双眸,再寒暄的话术都像是真心,惹得巷口里的爷爷奶奶谁见了都要夸上两句。

姜家的小姑娘漂亮又聪明,以后不知道要便宜哪家的小子。

总不会是沈家的小子。

他父亲喜欢她妈妈,追的人尽皆知,他们两个早晚是要被写进一个户口本,当亲兄妹的。

奶奶们总是这么说着。

然后夸着姜淑云好命,有这么好的儿子和女儿。

沈砚周低眸看向他手边的大行李箱。

黑色的,却贴满了卡通人物的贴纸,每寸角落都不放弃。

就像眼前的小姑娘,笑容如光,渗透而入,侵占着人的生命。

沈砚周的手指微微用力,把把手紧紧的攥在了掌心里。

握住了,就不会放开。

不论是箱子,还是人。

小姑娘看到了他探过来的眼眸,挥动着手臂,带着小时候娇俏的快乐,“哥,走这边,我带你走一条秘密通道。”

日光落下,穿过浓密的绿荫,金丝洒落般,形成光点落在她的脸上。

柔和的像是漫长电影中的画面。

好。

秘密通道。

就像他们彼此交织的生命力,全都是只有彼此才知晓的秘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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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住 同居

姜槐当真带着沈砚周走了条小路。

文化中心的后门走去,穿过老市场,再拐进胡同里,就可以直接到鱼岸苑。

只是不算好走,狭窄的泥土路,根本无法通过行李箱的滑轮。

所以刚刚到巷口,她就有些后悔。

自己那箱子少说二十斤,严卡着托运额度,走过着百十米的路,不是什么轻巧事。

当即伸出手臂虚虚拦住他,“这条路太难走了,还是走主路吧。”

在她的印象中,沈砚周虽然体育一向好,跑步跳高都是在校运会上摘得金牌的种子选手,但那时候毕竟年轻。

她虽然不曾见过创业的人,但研二实习的时候是在大的审计所,见过合伙人一晚连喝三场的盛况,自然知道,沈砚周有如今的地位,必然不是靠着一张嘴或者一身纯本事拼来的。

抽烟喝酒熬大夜,想必身子亏空了不少。

还是不要给他难堪的好。

主路虽然绕远,但这些年市政修缮,很是好走。

当即伸手就要接过自己的箱子。

却不曾想,箱子不仅没碰到,人还被拎起。

沈砚周竟然单手揽住她的腰际,把她从巷口一把转移到了巷子里。

臂弯嘭起的肌肉紧贴她因为衣服上起而露了一抹的腰际,有一种灼烧人的滚烫。

姜槐不受控制的颤了颤。

瞬时起了一层的疙瘩。

她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肌肤相亲,脚尖踮地,唐皇逃窜似的,猛地向前小碎步跑了两步。

以至于惹得沈砚周失笑,“姜槐,我吃人吗?”

“没,没有,我就是,”姜槐半响平复了一下心情,手指把衣服向下扯平,第一次后悔为了漂亮,穿了这么一件刚刚盖过肚脐的露肩上衣,“有点突然,吓了一跳。”

这行为突兀,怎么看都不像沈砚周可以做出来的事情。

却又想着他在国外生活了六年,或许对他来说,这种只是“随手”的小事,嫌她啰嗦,干脆用行动告诉她。

走这条路就可以。

来自“霸总”的专权。

这样给他找补着,姜槐的一颗心才慢慢沉了下来。

眼看着他单手替她拎着行李箱,信步而行,她几乎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刚刚的悸动化作惊叹,“沈砚周,你好厉害啊。”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直呼了他的大名,立刻噤声不语,生怕落个没大没小的罪名。

人的脸一变三变,有几分过去姜槐的“嚣张”。

姜槐以前算不得是个多么听话的姑娘。

虽是喜欢沈崇,但毕竟套着一层所谓兄妹的关系,在最初心思没有那么深的时候,对他多少有些跋扈。

也曾挑食的嫌弃他做的食物,也会怪他题讲的难,听不明白。

气急了,会叉腰喊他,“沈崇。”

“沈崇,我是笨脑袋,你讲的清楚点。”

“沈崇,我明天想吃水煎包。”

“沈崇,我生理期肚子好痛,你可不可以去给我买卫生巾。”

“……”

沈砚周听着,人停了下来,箱子放在手边。

狭小的,堪堪可以过人的巷子里,红砖墙面映衬着即将西下的太阳日光,照的或明或暗。

姜槐有些无措,怕自己说错了话,眼眸中带着几分慌张。

头发长得长了,被用巨大的玩具抓夹抓在了脑后,只余了些许碎发落在额间,面旁。

在飞机上卸了妆,人寡净,白澄澄的。

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大,水亮,幼圆。

刚刚触碰过她腰际嫩皮肉的右臂还能隐隐存留着刚刚那抹滑软的触感。

沈砚周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行李箱黑色的扶手,像是摩挲过她的发顶和肌肤。

只是想想,就已经让人躁动难耐,他引以为傲的定力几乎可以霎时夭折在她的身上。

要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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