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
那一年姜槐高三。
从北青市到湾桐市,动车需要四个小时,再打车回到鱼岸苑,需要大半个小时,更不要说从青大到北青市动车站,地铁都要中转两次。
可他雷打不动的,会在每周六的早晨,端着早饭出现在四楼。
最初姜淑云还会给他开门,后来久了,干脆给他配了钥匙,偶尔有姜槐睡懒觉的时候,挣扎着醒来,看到的是沈崇在客厅看书。
日光下的人看的专注。
密密麻麻复杂的公式和专业书,都是她看不懂也学不进去的内容。
或许是高三的压力,亦或许是十八岁的荷尔蒙分泌的意外旺盛,那一年,是姜槐的暗恋最汹涌澎湃的一年。
只是看着他,都会控制不住内心的躁动。
更别说贴进他时,那份无可抑制的生理性喜欢,要靠着沉默和冷漠来克制自己。
而那一年,也是沈崇压力最大的一年。
他出奇的安静。
他们像是默契的隔绝掉了少年时期的亲密,一夜之间蜕化成了成熟疏离的关系。
他讲,她听,半点没有多余的话语。
所以在后来姜槐躲在北青市男生宿舍楼下,哭得不能自己也等不了一个“生日快乐”时,这一整年的冷漠被彻底放大,贯穿了她的整个少女时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