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半年开外的南苑餐厅,好吃到迷糊人的那家。
姜槐的肚子恰到好处的“咕噜”了一声,惹得眼前的男人勾了唇角。
他今天分明就是故意的,虽说是七月天,可他穿着白t黑裤,怎么都配不上身份,更何况头发微微散落在额前,是他高中时候最常打理的发型。
她曾一度偷窥过,觉得这个哥哥看似冷漠,其实闷骚的很,不然为什么日日打扮的都和电视里的精致人儿似的,就是那头发,都要花大力气的。
可攀在门边看了才发现,沈砚周只是用手沾了水,散去大半,余留的湿意从额前向后梳去,而后大手在发顶松松缝,竟然当真能保持一整天。
是个连头发丝都优待他的男人。
勾着唇,眼底挂笑的样子,和那年她疯狂迷恋的样子一模一样。
骨节分明,细长有力的手指递了筷子过去,“试一下,是不是上次喜欢的味道。”
姜槐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夹了一块小排骨。
椒香酥脆,外皮是去了油的脆壳,里面却是汁水丰盈的嫩肉,一口下去咸香椒麻,又带了一抹淡淡的酸甜,缓解了肉的腻。
放了这么久仍旧保持着刚刚出锅时的口感,绝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
只怕沈砚周从南苑过来,一秒都没有耽搁。
这样想着,那颗本就跌跌撞撞,看到他都会不稳定的心,软酸温热,搅得胸腔和喉头都是哽咽。
眼底先红了起来,继而是鼻头,顶上头的酸意,根本无法控制。
牙齿抵着肉,细细慢嚼,眼泪就落了下来。
还真是没出息的很。
姜槐想偷着把泪水抹净,却已经有长臂伸来,质地柔软的面巾纸擦过泪滴,晕出一片的水渍。
“不都说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怎么还哭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