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那是当然。”裴青禾笑了起来:“裴家军要重建骑兵营,既缺将才,又缺骑兵和战马。孟将军也是料准了我拒绝不了这份重礼。将来骑兵营,就以北平军的骑兵为班底。不动声色就压过杨家兄弟和李驰吕奉。这算盘,拨得叮当响啊!”
时砚笑道:“孟将军能在渤海郡立足,和张家父子周旋应对,自有精明厉害过人之处。恭贺将军,麾下又要添一员智将!”
裴青禾愉悦极了,展颜笑道:“你就不问问,要招孟将军为赘婿的是谁吗?”
时砚了然一笑:“二嫂今日都带着小狗儿小玉儿去探望孟将军了。这还用问?”
裴青禾轻笑一声:“时大总管消息果然灵通。”
顿了顿又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得慢慢办。先等孟六回信,还得提防张氏父子从中作梗。”
至于建安帝,不必多想,定然十分恼怒。孟氏兄弟都是北地名将,忽然跑了一个,还要将骑兵都带走。建安帝焉能不怒?
无所谓。
本来离撕破脸就差一线。建安帝想掀桌反目,她随时奉陪!
……
三日后,裴青禾写了信,令信使带回范阳军营。又特意给了一面崭新的裴字旗,算是正式接纳了范阳军的投诚。
吕奉接了书信大喜,整整看了三遍,才去了吕将军的军帐。
吕将军被关了半个多月,神色萎靡,整个人散发出臭烘烘的气味。看着快步而来满面喜色的吕奉,吕将军恨得牙痒。
吕二郎取了吕将军口中的破布团,立刻重重呸了一口。
唾沫星子都呸到吕奉的脸上了。
吕奉这个大孝子,满不在乎地抹了一把脸,蹲下身体,将信递到吕将军眼前,语气里满是炫耀:“父亲看看,这是裴将军的亲笔信。将军已经接纳我们了。还令人送了裴字旗来。”
“我已经让人将裴字旗挂起来了。以后,没什么范阳军,我们就是裴家军。”
换旗
吕将军憋了半个多月的汹涌怒火,化为震天响的一声“滚”。
吕奉没有滚,在吕将军对面坐下了,心平气和地说道:“到了这一步,没有回头路。”
“父亲要是想通了,我立刻就给你松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