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练了几年剑。修为涨没涨,到底涨了多少,我从没在意过。对了我看你好像比我年长一点,你是什么境界?”
“……”
管事面无表情竖起一根手指:“嘘。”
然后低头继续登记,下一刻在金光照耀中他叫得更大声:“上章峰?那个纯纯的剑就是你?”
“嘘。”
初绮竖起一根手指,淡淡道:“别太崇拜我。”
管事:“。”
他办完正事,好似终于想起还能传音入密:“宗门里还有几人去苍梧,你可要与他们相会?”
初绮点点头,她对苍梧道场的了解几乎为零。多一个人就能多一条收集消息的渠道,何乐而不为呢。
管事指着长廊另一边:“去前殿前,找符牌戳印的,午后有飞舟带你们去风陵。”
初绮走出另一端,阳光猛烈,晒得她想眯眼。尽管她已经入道,不受寒暑侵扰,能夜视万物也能张目对日,但有时她又觉得自己和凡人时没有太大差别。
前殿里空荡荡,但红檐外的广阔庭中,每隔几步都树立着等身高的菱形铜镜,密密麻麻,像纪念碑林。铜镜围满人,求援求药,祈福占卜,各式各样,有修士也有凡人。
整个前庭人声鼎沸,比后殿还喧嚣。
初绮看见一个今天才见过面的女修,扬手要打招呼,想起没问她的名字。
虞秋池倒先看见她了:“唉,你不是内个,内个……”
初绮:“初绮。”
她笑了,拱手道:“虞秋池。”
虞秋池一眼就看见初绮符牌上的苍梧印,如老树根茎缠绕。两人确认过身份,都是去苍梧道场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