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我怎还记得?”阿丑反问。
“……”老君睁开眼,欲言又止,自己是故意装作忘记,想看看她昨天熟背的经文今天能接上多少,只要记住一半,也算成了。
老君又试探说:“半点不记得了?观空亦空,空无所空……”
“唔。”阿丑认真地回忆着,说,“空不异色,色不异空?对吗?”
“……”太上老君气得举起拂尘指着阿丑,“那是观音菩萨的心经!不是我的清静经!”
阿丑不理解,说:“不都是空吗。”
太上老君噎了一会,若要追求其意,也能说是殊途同归,都是让人不要有执念。他长叹一声,回归到背诵本身,问:“你昨天只听两遍就背下了,怎睡一觉就全忘了?”
“也没全忘,我记得呢,清静经呀。”阿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说,“那些声音还在,只要我不是总想着声音很吵,其实和人间的风声、树叶声、山林的鸟鸣声是一样的,一直都存在。就像我特意去听鸟鸣时,就会觉得山里也很吵。”
老君盯着阿丑看了很久,不禁也有些恍惚,如果能够达到某个境界,何须执着是否念了经,念了什么样的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