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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1 / 2)

,只听了个大概。”

李承乾正色:“这是朝廷与静云观一并出钱修造的。”

泾阳县令大吃一惊,捻着胡须的手一个用力,他嘶声:“居然是陛下?”

“还有静云观,原来那几个医道在附近做义诊是因为这个,我说这长安的分观怎的突然做起了好事。”

话落他又喃喃自语:“朝廷,难怪听说这去。”

李承乾揣着手道:“可还有其他消息?”

泾阳县令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李承乾此刻的态度格外不同,他顿了顿:“水泥出自荣德陶坊,那老板是个少年人,听说每日都要跟进疗养院的修建,这水泥的做法好似也在这过程中叫他人学了个七七八八。”

“有些财大气粗的作坊为着攀上皇亲国戚已经开始加紧制作水泥。”

“不过说起来这水泥除却用来铺路好看美观,还有大半的富商看中其坚硬说是要定些死后用来封墓,好防贼盗。”

李承乾险些绷不住,这水泥才刚拿出来居然便直接一步到位与历史上的用法归到一处去了,不愧是历史的“惯性”。

泾阳县令余光瞅着李承乾,终是按耐不住小心翼翼道:“说起来疗养院怎么听着像是与护理有关,不会这也是小殿下的提议吧?”

说到这里泾阳县令猛地瞪大双眼“哎呦”一声。

“臣先前还奇怪怎么宋娘子去一趟长安回来身上就多了个医博士的官,怕不是因为疗养院吧?”

李承乾坦然:“所以我这边还希望县令帮帮宋娘子,将这次接种牛痘中于护理一道表现优异的郎君娘子挑出,疗养院落成后还需要他们做一回夫子。”

宋夏至身后虽有天子背书,可她人暂且不在长安,有个当地县令撑腰他会放心许多。

泾阳县令兴奋,又是能在李世民跟前露脸又是能与太子殿下打好关系,他蹉跎大半辈子可算是否极泰来了!

“是是是,臣自然会多多关照宋娘子,殿下的吩咐臣也自当谨记心中。”

李承乾看看天色:“时候不早,我先走一步。”

泾阳县令连连道:“等等小殿下,臣因来得早也有友人在长安为官,臣特地打听过,如今国库空虚,最近大伙与陛下最关心的皆是一个钱字,小殿下莫要忘了!”

李承乾无奈,怪不得人一抓住牛痘的机会不过大半年便能接到李世民的召见,瞧瞧这情商与人情世故,多高明啊。

李承乾自然是承泾阳县令的好意:“多谢。”

显德殿外,三三两两的朝臣交谈着走出,李承乾有些困顿丧气地站在一旁等人。

“说了叫你早些睡,日日都要三更天才歇,这坏习惯不知跟谁学的。”

落在最后才慢慢悠悠走出的李世民拍拍自家太子的后背,李承乾激灵之下直起腰板。

李承乾死鱼眼状,还能跟谁学的,他那几年研究生的日子天天熬夜看文献,骤然落到没什么夜生活的古代真是哪哪都不顺畅。

“大朝会结束,大多便是雪灾如何各地情况如何往年赋税徭役如何。不过因为隋末的乱象今岁的大朝会更多还是钱的问题。怎么,看你这表情是觉得无趣?”

李世民伸出手,李承乾熟练地牵上跟着眼前人的步伐。

“也不是无趣吧。”

李承乾点着脑袋看地面上二人拖长的影子轻声道:“我就是觉得上朝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一面听着李世民一面招呼内侍去偏殿备好茶水,他身边走过三省六部的长官,这些大臣见他正教导太子皆是识趣地无言做礼,而后便径直前往偏殿先行等候。

所谓的大朝会或者常朝大多都是公事公办,真正要将政策细化落实还是需要皇帝与高官宰相私下讨论。

“那承乾想象中的是什么模样?”

李承乾低叹:“不都是讨论关乎国家前程的大事,比如外族的异动比如各个地区的规划亦或者是什么大工程的修建,应是这样才对。”

李世民认真倾听,没有一丝一毫不耐烦,甚至对于李承乾这近乎懵懂的发问也不觉得好笑。

他一脸温和:“所以今日朝上大家都为了钱之一字争论不休,甚至闹得老臣高官出言讥讽相对,承乾是觉得铜臭难闻?”

李承乾连连摇头:“不是,我怎么会这么觉得,只是就算再关心国库问题,可……”

李承乾懊恼,他头一回觉得自己那么嘴笨,连话都说不明白。

李世民噗嗤一笑:“是啊,政务就是这样琐碎又俗气的,民生农务军事,背后没有钱与人力支撑都是寸步难行。”

琐碎又俗气吗?

李承乾将这几个字眼在心中默念。

“嗯,咱们到偏殿了,还有个小朝承乾想来一起听听吗?”

李世民半弯腰,平静地与李承乾对视。

“不过要叫承乾失望,我们这个小朝更不会如承乾想象般高大,不过是些再寻常不过的‘俗事’。”

李承乾握紧李世民的手:“要先入世才能更好为人主不是吗?”

李世民收回视线,笑吟吟地带着李承乾走入偏殿,将人安置在自己身旁。

“见过陛下,见过太子。”

“都起来吧。”

李承乾乖乖巧巧端坐一旁,存在感不高,跟个吉祥物似的。

李世民环顾四周:“玄龄,我先前叫你整理的京师一带的富商钱财情况如何了?”

房玄龄无奈摇头:“虽是武德年间上皇便下令厘清天下富商资财,可那时尚且开国战乱不休,如今臣与户部官员重新对账造册,光光是京师一地错漏便有不少。”

李渊的吏治算得上混乱,这种普查事后来看就是笔糊涂账,房玄龄用的这个理由已经是相当委婉。

闻言李承乾微微蹙眉,他总觉得这个对天下富商进行资产清查的命令很耳熟。

在场之人显然都是李世民的心腹,李承乾尚且不明详细,其余几人却皆是心照不宣。

杜如晦轻啧:“每岁一造册,三年一造籍,陛下,光光是前期准备少说也要耗费十年之久。”

“而且那么长的时间过去国家与百姓皆是在发展,再从原先的资产定三等恐怕不妥,依臣之见可以将划分资财定为九等,如此便能更加明了详细情况。”

李承乾睁大双眸,这个描述,这个在有唐一代为后世学者褒贬不一产生巨大争议的政策是……

“公廨钱,面上说得再温和实质都是从富商手里夺钱用以养官,若是朝廷对富商不知底细随意便叫捉钱令史择取家足资财的商人贷予本钱,只怕此政弊大于利。”

李世民冷静分析的口吻将陷入震惊的李承乾拉回现实。

房玄龄沉吟:“最初在武德年间试行,官府每人贷予五万钱用作商业本钱,每月偿还四千钱,说到底一年要交于朝廷本钱加息钱将近十万钱,不是所有富商都会心甘情愿的。”

“此法在武德后期实行得算不上顺利。”

近乎百分之百的年利率,虽然李承乾明白不能以现代的视角来看一千四百年前的利率,可这还是高了些。

他记得这公廨钱在玄宗朝利率一路走低到百分之五十,贷款的金额同样有所降低。

对于这个制度李承乾明白有利有弊,因为当前王朝新生且掌舵人是李世民,故而这项制度所发挥的益处大于弊处,只是他是不是可以旁敲侧击一二叫李世民将公廨钱的利率定得不要那么高,为此来延长政策的寿命?

更不用说若利率太高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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