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让给千精享用吧,可别折煞她了。
伐难保持着微笑在心中祈祷,向谁祈祷不重要,重要的是祈祷时要跳过摩拉克斯。
这种情况下岩王爷的名讳与“阎王爷”谐音,听上去不是特别吉利,有种祈祷了他老人家真的会过来收走她的预感。
好在岩王爷老人家没来,小摊主看起来也放弃了把手串两端的丝线在伐难手腕上打结的念头。
千精还在肉疼这小破孩怎么有胆子直接切他头发的,他本来稍显和蔼可亲的脸在月光的辅助下滤上一层森冷感,直直盯着小摊主的目光看起来非常瘆人。
但从小打拼的小摊主能轻易分辨出神色不变的伐难的不情愿,也自然能分辨出千精此刻的无害。
小摊主把手串摘下来放到千精海摊着的掌心上。
“还是潘塔罗涅先生自己给自己想送的人戴吧。”小摊主觉得这位愚人众的第九席意外得还挺有趣的,“九根头发,九重星月,希望您能自己将这份长久与永恒的祝福送出去——您准备明日将摩拉送到我的住处去,还是现在结账?”
她卷着千精的手指让眼前的男人扣住了她的商品。
千精轻啧了一声,他站起来,抬高手腕用另一只手辅佐着自己将贝螺手串戴上。
执行官此时居高临下。
他的神态本该更加讥诮傲慢,可他确实又眼底含笑,那毫不遮掩的欣赏与趣味冲淡了他的威慑,但此时也仅有他眼前那位小商人觉得他已经彻底不需要被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