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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愚蠢却实在美丽 第34(1 / 2)

见自己讨食的法子都没能逗乐宣沛帝,阿杼咬了咬牙,硬着头皮道:“您案牍劳身,实在辛苦,不如奴婢给您捏捏肩?”

“嗯?”宣沛帝微微一愣,但看着阿杼那双乌溜溜的水杏眼透出的忐忑,他慢慢的点了点头。

没人能拒绝阿杼仰着头望你,只为献媚讨好的请求。

一贯从不觉得自己急色的宣沛帝,在那双软乎乎的手搭在肩膀上揉捏时,顺着脊梁骨都泛起了一阵酥麻。

宣沛帝难得的僵了僵身子,随后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胳膊,很快,藏青的龙纹广袖搭在膝盖上。

当软软的呼吸连续落在颈侧时,宣沛帝蹙了蹙眉,忽而有些气恼——阿杼是在哪学的这些手段?

但他又不肯在这场双方都心知肚明的“欲擒故纵”暧昧戏里先开口。

毕竟阿杼是个什么身份,她该在什么位置上,宣沛帝到现在都摆的很清楚。

正全心全意,认认真真给宣沛帝揉着肩膀的阿杼,都没顾上看宣沛帝的脸色。

于阿杼而言,天生带着“神圣”光环的主子都是她忠心耿耿,尽心效忠的目标。

宣沛帝后来睡着了,揉的手都酸了的阿杼更不敢停,生怕惊扰了皇帝休息。

待回坤宁宫吃晚饭的时候,阿杼手还微微有些哆嗦。

她拿热水烫了烫,随后又压着手腕使劲揉了揉,便去打了洗脚水进了内殿。

自从御前送点心开始,阿杼白天往含元殿去,夜里就伺候王皇后浴水净足。

这事可难不倒一心想报答王皇后的阿杼。

毕竟在掖庭里,阿杼学的就是这些伺候人的活计,她给杨嬷嬷洗过脚,也伺候过孙掌事夜里烫脚。

阿杼按摩的好手艺,就是这么磨练出来的。

而王皇后,她只看着跪在地上,一遍遍认认真真给她擦洗双足,又仔仔细细捧着擦干净后,不轻不重揉捏侍奉的阿杼,笑而不语。

别说,就凭阿杼谦卑恭顺,尽心伺候王皇后洗脚的本事,对阿杼欲擒故纵,妄图在圣上面前讨几分情分才迟迟不肯爬床的事,王皇后都没那么生气了。

相反,看着阿杼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拼命努力,她越是期待——他们圣上,那可是天底下最狠心的人。

端着洗脚水出来,忙活一通,出了一身汗的阿杼正想去小厨房讨点热水时,就听见里头传来笑声。

“嘿,甭看阿杼成日里尾巴要翘到天上去的劲,啧啧啧,你是没见她伺候咱们皇后娘娘净足时,那个谄媚劲儿哦。”

“哈哈哈,她既然一心想奔着到圣上龙榻上去伺候,可不得先好好伺候皇后娘娘?”

“免得娘娘厌憎她这个下贱坯子,将她打发了出去,她还到哪捡高枝去?”!!!

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混账话?

真真忠心耿耿,勤勤恳恳,一片丹心日月可鉴的阿杼,简直叫这污蔑气的暴跳如雷。

浑身哆嗦的她瞪着牙,咬牙切齿就想踹开门,进去撕烂这些成心想毁了她“掖庭掌事”美梦贱人的嘴——

“咱们皇后娘娘最是爱重圣上,你说娘娘知道阿杼爬龙床的心思吗?”

“应该不清楚吧,不然,肯定早早的赶阿杼走了。”

夜里还得守在小厨房的宫人,哪有资格真的伺候近前,他们也就在这夜里不知轻重的偷偷嚼舌头了。

阿杼的动作倏地停住了——

要说长进,阿杼也是真的长进了。

在这坤宁宫里,夜半闹出动静,无论如何她也讨不得好。

更何况,要是这些脏污的谣言传进皇后娘娘的耳朵里掖庭数十年的光景,阿杼深知谣言的威力。

黑的也是白的,白的也是黑的。

阿杼愣是忍住了。

她转身,深一脚浅一脚的往侧殿耳房去。

死死记着规矩,自问从没有半点不尽心,更是从没揣着爬龙床这种下作心思的阿杼,第一次因为问心无愧,偏偏不能对峙的委屈,半夜在被窝里,窝囊的偷偷抹眼泪。

又气又恼,伤心难过不已的她,最后在辗转反侧间很是艰难下了一个决定——她不去御前侍奉了。

在这宫里,背主的奴才都没有好下场。

更何况,还是嬷嬷三令五申不许的规矩,若是背着爬床的名头,到哪都不招人待见。

最重要的还是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仁厚宽和,又待她那么好,恩重如山,若是听到这些流言,娘娘她该有多伤心啊。

咬着被角哭了一场的阿杼想的很清楚——在皇后娘娘身边侍奉才是条稳妥的阳光大道。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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甭管什么榜也不惦记着挣扎了,摸摸头,人手一杯狗血准备换地图吧。[撒花][撒花][撒花]

(含入v公告) 破大防名场面

含元殿

“德禄,什么时辰了?”

领着一众宫人奉上茶点的陈公公连忙应道:“回圣上,约莫寅时末了。”

寅时末听着这个时辰的宣沛帝又朝着殿外看看,随后垂下眼,面无表情的翻开了新的折子。

眼见他们圣上对那堆茶点甚至连个眼神没给,一旁侍奉的陈公公眨了眨眼,暗暗揶揄道:果然,御膳房的点心比不得坤宁宫送来的不过,这送点心的人有几日没来了?

一,二六日了。

能让陈公公这么惦记的,自然是十分会“恃宠而骄”的“胆大”阿杼了。

见宣沛帝并不厌烦,前段时日,她几乎是变着花样的日日都来侍奉。

总归就是一顿茶点的功夫,觉出点意思的宣沛帝也就默许了。

当然,也可以说宣沛帝是在淡定旁观,看贪心不足的阿杼,什么时候才会收了那点欲擒故纵的小把戏。

不想这人莽莽撞撞来的突然,消失的更突然——才自荐手艺,揉揉蹭蹭的贴身侍奉,扭头忽然就没了踪影。

因着阿杼的喜好,送到御前的茶点里总不少了添了桂花蜜的点心,今日膳房也备了一样的嗅到这蜜香的宣沛帝却蹙了蹙眉,太浓了,简直甜的发腻。

不如她身上宣沛帝猛然回过神,他提笔在折子上“刷刷”的写下御批。

一连“刷刷”的批了三道折子,批到宣沛帝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同一个小姑娘置的什么气?

噙着笑的宣沛帝摇摇头,放下朱笔,摩挲着手里的扳指——总归她这般费尽心思,最后求得也不过是个高些的位份。

也是,她那么好吃,若是只领着更衣或者选侍的份例,只怕都不够她买了点心甜嘴。

人果然是不经念叨的。

这不,正想着人呢,殿外的福海忽的匆匆入殿禀报。

“启禀圣上,坤宁宫的阿杼姑娘在外求见。”

了然笑了笑的宣沛帝没说话,恍若未觉般又提着御笔,在一道请安折上忙忙碌碌的批着什么。

这见宣沛帝没开口,不敢再次出言惊扰的福海下意识看向了陈公公。

眼尖的瞧见宣沛帝嘴角微弯的模样,陈公公脸上也跟着露出几分笑意。

他瞪了眼没眼色的福海,小声催促道:“还不快将人请进来?”

“是,是。”

应着声的福海连忙出了殿。

见着阿杼,他脸上露出个十分热切的笑容:“阿杼姑娘,您请入殿。”

看着满脸笑意的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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