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福海很是耐心的在一旁候着。
直到见阿杼看向他,轻声道:“福公公,我在掖庭时同一个宫女交好,她唤作明霞。”
“只是选宫后,我们分开的仓促,我又一直在坤宁宫没来得及打听她的消。”
“还请福海公公您费心打探一二。”
“若是明霞她过得很好,能得宫中贵人看重,就不打扰她了若是她过得不如意,便请她到这来。”
福海公公连连点头,就差拍着胸膛保证:“姑娘放心。”
“多谢福公公。”
得了阿杼的请托,福海公公干劲十足的走了。
见殿内再没旁人,阿杼“嗷呜”一声,扭头就扑在了床上。
御前的东西从来都是顶好的,便是供阿杼用的一床被子,都是桑蚕丝的内芯加上苏绣的背面,摸上去又软又滑。
阿杼吚吚呜呜的裹着被子,从床头滚到床尾,又从床尾滚到床头,反复几圈,她才趴着不动了。
泼天的富贵只是露出来一角,就已经很让人格外的着迷了。
阿杼闭着眼,毫无形象的瘫开四肢,就这么躺在柔软舒适,甚至弥漫着淡淡清香的床榻上。
她不想回去从前了,一点也不想。
便是死她死都要死在这锦绣帐内的富贵窝里。
阿杼睁开眼。
她定定地看着帐上的石榴缠枝纹,若是想尽可能的长享这富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