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当年钱妈妈给她换衣服的时候,顺手塞在她怀里的。
这些年阿杼用习惯了,就一直没换。
但宣沛帝看着阿杼这个模样,再想想这荷包陈旧却格外精致的模样,自然一下就想到了其他地方——这荷包,只怕是阿杼从宫外带来的。
阿杼敏锐的察觉宣沛帝周身的气势真的是腾的一瞬柔和了下来。
不管为着什么,眼见气氛合适,阿杼抓紧时机,也不起身,就这么顺势膝行几步,将自己的脑袋放在了宣沛帝的膝上。
柔软又温热的身体忽而就这么贴了过来。
宣沛帝微微顿了顿,就听到了阿杼轻轻的呜咽声。
老实说,这一刻就连宣沛帝都不太能分清真假了。
他甚至,甚至某一瞬间的时候,他情愿阿杼不是真的伤心难过。
而是一边佯装可怜,一边嘀嘀咕咕的叨叨他。
嘿,你别说,阿杼她还真是这么干的。
这不,她一面在心里嫌弃宣沛帝身上硬的硌人,一面骂他气量比针尖还小,还惦记着给自己喂伤身的药。
但到底想着皇帝吃软不吃硬,阿杼着实软的厉害,连眼泪都有。
再想想宫里肯信她,肯赞她“忠心耿耿”的人寥寥无几,就连孙嬷嬷都阿杼一时悲从中来,哭的越发起劲了。
诶,见皇帝没嫌恶的一把推开她,甚至还伸手一下下的摸着她的头阿杼从默默流泪,变得带着点微微的抽泣。
宣沛帝一时摸着阿杼的头,一时轻轻的拍着她的背,也没有出言催促,而是耐心的用动作哄着她,由着她发泄。
“圣上。”
“嗯。”宣沛帝轻轻的应着声。
“奴婢不想吃药了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