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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愚蠢却实在美丽 第62(1 / 2)

支 你说咱们姑娘是不是有了?

王家府邸, 王老爷子尽管上了年纪,但身子骨依旧很是硬朗。

待热闹了一日的寿宴散了,送离宾客, 他脸上的喜色淡了些, 带着人转身往书房去。

“如何, 可探清楚了, 当真是圣上?”

王皇后的父亲王孝孺站在堂前, 脸色也显凝重的回话。

“回父亲,宫里也传来消息了, 那确实是圣上。”

“管家说当时还有女眷扮做圣上的妻妾,两人是一道是跟着卫大统领一起来的。”

“如今看来, 那女眷就是含元殿的姜氏女。”

天子亲临是荣光,但眼见宣沛帝“过家门而不入”, 这种荣耀就变成了不祥。

“御前至今都无甚旨意传下”王老爷子说着都不由的轻叹了一口气。

原本都说千年的世家,流水的皇帝。

前朝末年的时候, 萧公的声望一度达到鼎盛,朝野上下甚至是知世家而不知天子,敬萧公更甚皇帝。

但当一个王朝走向末年之际, 种种乱相也是遮不住的。

争皇位, 完完全全就是同其他竞争者不死不休的斗争。

不准备孤注一掷,压上全部赌一赌的世家不会这么贸然行事。

他们更倾向于找些草莽英雄, 或者有不凡气相之人提前下注大元朝的开朝皇帝原本不是琅琊王氏看好的人。

他们赌输了。

愿赌服输,王氏一族便低调暂退, 以保全底蕴,来日东山再起。

而他们想躲,大元朝的皇帝却不肯。

甚至登基上位的皇帝,各个都是翻脸不认人的主, 对于世家忌惮之心格外的强。

每一任皇帝,都会出乎意料默契的用着或强或弱的手段,一遍遍“软刀子”似的层层“割肉”。

直到这次,琅琊王氏的女儿成了皇后,还生下了太子。

下一任天子的身上都有王氏血脉,就问你这场要怎么输?

更何况太子最是仁孝。

若王皇后有意指了什么姑娘入内帷,太子不会拒绝,王氏的好姑娘多的是,太子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

到时候就该是殷氏与王氏共治天下了。

而这一切打算成立的前提条件,就是保住王皇后的中宫娘娘尊位,保住东宫的位置老实说,王玉姝这个皇后娘娘,其实不是很合王氏的心意。

“玉姝这孩子,让你娘给宠坏了。”

王老爷子想着宫中女官时不时传来的消息就想再度叹气。

“也就是圣上碍于天下臣民的悠悠之口,碍于太子的情面才格外容情几分,但任你有天大的情分,哪里能经得住这么折腾?”

一贯顺风顺水到飘飘然的人是不怎么愿意接受打击的,王皇后那股简直堪称伤人伤己的犟劲儿简直让王氏一族的人都头疼不已。

“真怕到时候,她连太子都连累了。”

谁说不是呢?

说起这个一脸“本宫没错”、“看吧,天子都要让本宫三分”的女儿,王孝孺都有些无奈。

“玉姝从小就是这样的性情,还在秦王府的时候就同圣上闹了几场,当时就没劝住如今要改过来,只怕更没可能了。”

“让穗儿去参加这次的选秀吧。”

穗儿是王家五房的姑娘,王玉姝最小的妹妹。

对王皇后已经彻底失望的王老爷子道:“这孩子知书达理,心思灵巧,有她去帮着玉姝,总该有点长进。”

想要多添一个姑娘进宫,对王氏一族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若不是实在错了辈分,穗姑娘原本是适合太子妃的人选。

可惜了。

王孝孺点点头。

“是,我这就去派人传信,让老五带着穗丫头马上入京。”

重华殿

“原以为你这“祈福驱邪”的事,还得等一段时日,不想来的这般匆促。”

冯贵妃看着榻上的倒霉蛋阿杼。

“你现在头还疼不疼?”

阿杼摇了摇头,即便之前早已再三商议几遍这事,但她还是忍不住道:“娘娘,待我去清阳宫的时候,还请您千万小心。”

“放心吧。”

冯贵妃笑道:“这些年,宫中逢年过节祭祀祈福的阵仗,那可比你这大多了。”

“若是本宫那么容易被送走,现在还能出现在这?”

说话间冯贵妃的语气也带了几分揣测。

“要想吹吹打打的送走本宫,八成还得专门要本宫的生辰八字或者附身的东西这开坛做法应该才有效吧?”

“”

这种专业性非常强的业务,阿杼显然也不怎么熟悉。

冯贵妃摇了摇头。

“算了,本宫的事且到时候再说,现在要紧的是你。”

“皇帝既然说三日后那些高僧就会来,这几日,你不妨静心沐浴斋戒。”

“都说心诚则灵,倒希望真能有效。”

待说了好一会儿话,宫人就来请阿杼去含元殿用膳。

想着阿杼遭了难,伤了元气得好好补补,今个儿的御膳格外的下功夫。

而原本兴致勃勃去吃寿宴席面却没吃上的阿杼,这会儿也觉出饿。

但用膳时,她的筷子却只朝着桌上那几道鲜蘑菜心,玉竹芙蓉香笋,清炒百合玉兰片去对于平日里最爱的那些丰腴油脂,碰都不碰。

眼见陈公公按着皇帝的意思要给阿杼夹松鼠鳜鱼,阿杼连忙护着碗碟推却了。

见宣沛帝看过来,阿杼放下了筷子,凑到皇帝的身前。

“圣上。”

“再过两日高僧都要入宫了,这两天奴婢想要好生沐浴斋戒”

宣沛帝顿了顿,放下银箸揽过阿杼坐在他的腿上,又摸了摸她的脸。

“宫里御医都说你如今要好好用膳,尽力补补身子,好容易养的你气色好了许多,你却忽然又要斋戒。”

“圣上。”阿杼揪着宣沛帝的衣袖,笑道:“哪有满嘴流油去见佛祖的?”

说着阿杼还双手合十,四处拜了拜。

“阿弥陀佛,有口无心,罪过罪过。”

宣沛帝摸了摸阿杼四处参拜摇晃的脑袋。

“你身子弱,若是不仔细养着就容易发热,若连这种事都要怪罪,何敢称之慈悲?”

这些话听起来对佛祖是很有些不敬。

但宣沛帝这个人吧,他从头到脚就是透着无趣,成日里连个什么兴趣爱好都少的可怜,对于“我佛慈悲”更是淡漠。

甚至因着前朝“四百八十寺”而造成的严重土地兼并,无数青壮年舍家弃田,僧人大举敛财的种种乱象,更是对这些不事生产的地方格外不喜。

登基后,他不仅严格限制了所有寺庙的规模,定下规矩厘清寺庙能拥有的田产。

对僧人剃度出家的名额更是严苛,对于胆敢犯禁的寺庙,处理起来更是毫不手软,大有“伐寺灭僧”的酷烈意味。

原本想要在宫中好生礼佛的舒太后,都不得已自己出宫去了福台山,才算是安安生生的拜佛求经。

阿杼平日里总说宣沛帝装模作样,这话当真没说错,阿杼之前都没看出来宣沛帝如此不喜寺庙僧侣。

“圣上。”

阿杼抱着宣沛帝的胳膊,瞧着有些懊恼的道:“也是奴婢那阵病急乱投医”

没人知道原本握在手心,精心养的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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