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
这是迄今为止,洛芝兰最严重的一次戒断反应。
夜已深了,精神和□□被疼痛分割成两个个体,一边因疲累而意识昏沉,一边却连躺下都无法做到。
神经极度敏感,房子的隔音却很差,她可以清晰地听到隔壁男女的声音,吵得像两条发情的狗。
吵闹持续了十几分钟,她终于忍无可忍,随手抓起什么东西,砸到了面前墙上。
“!骚叫什么?这辈子没做过爱吗?!两只不要脸的……”她破口大骂了许久,直到嗓子干疼才停下,身上的疼痛加剧了,但心情却舒畅了许多。
隔壁彻底安静了,她也没了力气,无意识地靠着床板,像喝醉酒似的断了会儿片。
清醒时,生理性的眼泪爬了满脸,凉得快要结冰。
骨头里的痛已经淡了,她尝试着翻身,血流不畅的四肢没有一点力气,活像在腰上绑了个秤砣,把她拽下床去。
床头柜上的零散物件撒了满身满脸,后背磕到尖角上,疼得眼前发黑。
她坐在地上,无助地尖叫。
脸侧狭长的划痕又一次裂开,溢出颗颗血珠,这是几天前,那个男人的原配扇她巴掌时,指甲刮出来的口子。
不过,那女人也没落得什么好。被洛芝兰揪着头发抓得满脸血痕不说,还被她的混蛋丈夫打了几拳。
洛芝兰想着当时的惨状,嘴角流溢残忍的讥笑。
洛川每周来看一次洛芝兰,每周带她去医院做毒品检测,结果一旦有问题,会毫不犹豫地把她关起来。哪怕洛川狠不下心来,总是陪在她身边的那个叫倪青的狼崽子也会代劳。洛芝兰欺软怕硬,不敢再碰那些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