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游走在沼泽边缘的鳄鱼发现了猎物。
原来,和自己离婚后,他去做了这个啊。
既然被自己发现了,那不出点血,怎么能守得住秘密呢?
洛芝兰哼起了儿时学过的歌谣,盘算着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中前所未有地平静。
而此时此刻,十公里之外,倪青那只连接着监控系统的手机沉睡在江底的淤泥里,随着水流,飘向大海。
已是后半夜,酒吧的音乐震得人胸闷。
“姐,好久没见你了啊。”梳着背头的调酒师将酒杯推到女人面前,“最近在哪儿发财啊?”
洛芝兰啜一口干马天尼,杜松子的香气在口腔中打转,咽下时,却觉喉咙异常干涩。
放眼望去,周围几乎全是年轻人,那些青春靓丽的面孔让她心生嫉妒,也自惭形秽。
“什么发财,”她讽笑着,“混日子罢了。”
她终究没法抵挡岁月,哪怕五官仍然美丽,爬上眼角的皱纹也在无声地提醒她:你已经不再年轻了。
更别提身体的机能,连一杯不算烈的酒都无法下咽,即将步入中年的心脏也在以加速跳动的方式表达对这吵闹环境的抗议。
她像一只混迹在年轻鸟群中的老鹦鹉,她与这里格格不入。
好在不远处走来了另一个突兀的人,坐到洛芝兰身边,一头花白的头发简直像比她大了一轮。
“一杯金汤力。”魏智强的声音也比从前低了,带着些疲累,更显颓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