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放大,眼珠的仓促滚动一览无遗:“我有什么资格去爱你?我这个人,我这具身体,就算你肯要我,我……我也没有理由原谅自己。”
“谁说没有?”言颜不假思索,“你爱我,我也爱你,这还不够吗?”
她的神情变得严肃了些,如同一个德高望重的牧师在做弥撒,但更像是一场婚礼上对爱人最真挚的宣誓:“映月,我希望你快乐,但我更心疼你,我不想你再受虐待,我想你安全、健康,想你在爱我的同时,也能自爱。”
话音的末尾,言颜翘起两边嘴角,罕见地笑出她的单边酒窝,颧骨顶出窄窄的卧蚕,在赤诚之外,又多了两份憨厚:“我们两个一个不懂爱,一个不敢爱,我愿意为你学习,你愿意——为我勇敢一次吗?”
蓝映月的心跳因她的笑容狂跳了几下,心动的感觉使瞳孔微扩,转而,又变作了忍俊不禁。
她含泪地笑着,两缕碎发从耳后滑落,遮了她嘴角微不可见的笑纹。
她鼓起勇气去触摸言颜的侧脸,倾身上前,一个浅尝辄止而又满含深意的吻后,她碰着言颜的鼻尖,低问道:“洛川教了你多少?”
言颜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又一次衔住她的唇,厮磨,包裹,吮吸,纠缠,让两人之间拉出暧昧的银丝,方才反问:“怎么发现的?”
蓝映月耸了下肩,双手仍搭在言颜的腰间:“从你给我穿完衣服转身要走的时候起就有怀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