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转转,公交正好驶过祝安诊所,于是段乐之又看见了她。
她在诊所门口,拿着火腿肠喂经过的流浪猫,小猫哬哧哬哧的吃着很开心,然后她又笑了,不同上次的轻笑,这次她笑得很开心,嘴角好像能咧到天上去,笑声仿佛能透过玻璃传进她的耳朵。
她的身影并没有在段乐之的视野里过多停留。
段乐之复而低下头,看着手中的书。
过了约400米,公交开始播报熟悉的站点,段乐之收起书往外面走着。
冬天的太阳睡得早,小巷里的灯并不明亮,等停在那扇门前,门缝下的光宣告今夜并不平静。
一进门,就看见了段海躺在沙发上,圆滚滚的肚子上倒着两个啤酒瓶,拿着烟的手垂在沙发边缘,看着电视里的综艺,鼻子里发出哼哼的声音。
听到动静后的他只是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又盯着电视看,仿佛把她当成空气。
段乐之站在那,顿了两下,换完鞋,刚打算转身进厨房做饭时,段海拎起一个酒瓶子就往她身后的门砸去,酒瓶子在身后炸开,一地的碎渣子散落在脚边。
不如把她当成空气。
站着不动是死了吗?啊?老子快饿死了,滚去煮饭,养你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他骂骂咧咧的转过头,又开了一瓶酒。
段乐之看着他,什么也没说,转身进了厨房,却还是听到了一声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娶了个臭娘们生了个灾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