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几年,也就不地道了。”
唐灼此时说话依旧软软糯糯的,浑不像个北方妞,弯着眼睛又笑了一下:“您也没有陕南的口音。”
祝猗一踩油门:“是吗?不过我确实不是陕南的,也不是身份证上写的西安人。要不您猜猜?”
唐灼偏着头,目光在她身上流连。
祝猗穿着挂脖黑吊带,灰色牛仔裤绷出漂亮流利的线条。她还有老司机们普遍拥有的松弛感,单手扶着方向盘,另一手捏着凉茶罐时不时来一口。
大概是没得到回音,她偏头看过来一眼。目光很平静,唐灼却有种被烫到的感觉。
前面一个大拐弯,祝猗那扶着方向盘的手一用力,肌肉线条若隐若现。
唐灼的视线慢吞吞地挪开。
“北方人,多的不知道了。”
祝猗的眼睛盯着前方路况,闻言一笑,想了想说:“说的倒也不错,我呆过时间最长的城市就是北京,断断续续有……八九年了吧。”
“这样啊,”唐灼喃喃,几秒后忽然有些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我是画画的。”
祝猗“嗯”了一声。
唐灼说:“所以我去过的地方也很多。”
这幼稚的比较和证明似的口气。
感觉没错,唐灼就有这样小孩似的天然气质,却不叫人讨厌。
不过也挺有缘,祝猗琢磨,老太太就是画画的。
“那很棒啊。” 祝猗说,“你来这儿写生吗?”
“不好说,受人之邀嘛,我目前只想痛痛快快地玩。”唐灼认真打量窗玻璃,转头说,“雨小了,我可以开窗嘛?开一点点。”
祝猗还在想唐灼前半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