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清楚,嘴里说着不想失去他的养父母绝对不会来找他,他的离开对他们来说同样是解脱。
那天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到哥哥,哥哥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一个真理:
注定不被爱的孩子,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
……
这个故事很长很长,尾声到来,林月疏身下的水也彻底冷了。
霍屹森始终保持那个姿势,双手交叉,轻轻摩挲着。
他想说点什么,可也是嘴巴嚅嚅两下,最后依然沉默。
他这才发现,自己情商很低,想安慰,人生词库里又翻不出这些东西。
林月疏垂望着他的脸,神情淡如水:
“我问你,我对妈妈不够真心么,对哥哥不够真心么,真心最后换来的,也是真心么。”
见霍屹森陷入沉默,林月疏轻轻叹了口气,一只手搭上他肩膀,语重心长的:
“霍代表,不是所有的问题都一定要有答案。小鸟每天吃吃谷子扇扇翅膀就很开心了,它们需要思考鸟生的意义么,也没耽误它们活得起劲。”
“人不是鸟。”霍屹森还据理力争上了。
“好了工具人。”林月疏打断他,“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思考人生的真谛,我走;要么践行你作为暖床工具的职责,让我爽爽。”
霍屹森垂了眼眸,再次看向自己的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