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了手机,拿上外套,手指一扫拎上车钥匙,阔步离开。
医院里。
林月疏哭累了,碍于霍屹森没走,还得时不时抽抽两声做做样子。
门外一阵急促脚步声,门口闪进一抹黑色身影。
林月疏眼睛一睁,刚要坐起来,演员的职业素养驱使他又躺回去。
一直到江恪近身,他才做出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愣了许久,眉头一撇,伸出双手,又要哭。
江恪赶忙在他身边坐下,顺势把人提起来放腿上,搂着人轻哄:
“怎么呢,过敏了?”
林月疏瘪着嘴,委屈点头。
挽起袖子给他看红疹:“疼,还痒……”
江恪用掌心最柔软的地方给他呼噜两下,笑道:
“不过说起来,我老婆怎么连过敏的疹子都这么漂亮。对其他人太不公平了。”
林月疏破涕为笑,弯弯的睫羽挂着两灿灿的水光,依偎在江恪怀里,笑得怪不值钱的。
飙演技,哭到肝肠寸断,哪怕会被霍屹森看笑话也要召唤回江恪,是因为林月疏很清楚,江恪下午接到的那通电话绝非公司来电。
他必须找个时机把江恪办了,身体尝到甜头,就不会老想着跑。
亲密相依的两人背后,是不知站了多久的霍屹森。
他面若寒霜,漆黑的眼眸底下是见不到底的深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