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大张旗鼓地追杀尚同会,追杀子稷,我们和尚同会也算同病相怜。”
他现在只有一个原则,谁和陛下有仇,谁便有可能成为他最坚实的盟友。
“再不济,我手中也捏着孙营的把柄,知道尚同会的许多事。若是对我不利,那便是鱼死网破、同归于尽。若非万不得已,他们不会想这么做。”
听到这儿,左雨潇便也放心了,若真到了“万不得已”的那一步,那也没办法,做这种事也不可能完全没有风险,说道:“那便听公子安排。”
“还有一件事,”季恒道,“有空帮我看看临淄城外的别院,最好是依山傍水、远离人烟,能静养的。也不用太大,能住下十来个人便好。”
左雨潇有些疑惑,问道:“不知是谁要住?”
季恒垂眸道:“是我要住。”
他许诺过天子会在一年之内搬离齐王宫,不再插手齐国事。
他做这些事,也不想牵连更多的人。
他该准备离开了。
——
送走了左雨潇,季恒又拿出齐国今年的预算,调整上面的金额,调整完又拿出了算盘。
这年代原本没有算盘,但算盘又不难做,季恒便出了图请木匠打造,而后推广使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