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灼哭得稀里哗啦,说道:“别人都是避之不及,就你上赶着往上撞!没有你这一仗就打不赢了?没你一个就不行了?姜小黑,你是不是脑子被驴给踢了?”说着,眼泪滚滚落下,在扑了厚厚一层粉的脸上划出一道道泪痕。
姜洵见不得姜灼这哭哭啼啼的模样,他还没和季恒好好道别呢,本来留给他们的时间就不多,不耐烦道:“啊,行了行了,憋回去,我是出征又不是出殡,你哭这么惨干嘛?等我马革裹尸,你再哭也来得及。”说着,就要向季恒走去。
姜灼嘴巴大张,“哇—”的一声哭得更惨了,这哭相整个就是一放大版的阿宝,说道:“叔叔,你快抽他!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话,这么不吉利的话他都敢说出口!叔叔你快教训教训他!”
寒风撕扯着季恒雪白的狐裘,他牵着阿宝站在一旁,整个人格外宁静,说道:“我可不敢。”
姜洵迈着四方步走了过来。
秋末冬初,山上的枫叶红得像火,这几日气温急转直下,张口已经能呼出哈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