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玄商仍维持着这动作。
松正阳手搭在北玄商小臂处,试图拉对方起来,对方却跟个倔驴一样,没能动摇一分。
“师尊,我放走……他了。”北玄商说话,声音犹如多年未说过话般苦涩干哑。
这个他,指的正是邪物。
松正阳阻止的动作停在半空,明白过来北玄商这番动作的意味为何。
他这个徒弟向来遵守规矩,现在这般是因他坏了规矩放走邪物。
邪物人人得而诛之,他手下亡魂无数,多少人因此家破人亡,多少宗门惨遭灭门。
“师尊,弟子甘愿受惩罚。”
松正阳喉间哽住,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百感交集。
他清楚向智宽为人,池栖雁这些行为背后定是受到向智宽指使。
北玄商又微抬头,道:“师尊,您一早就知道他的身份。”
他说出这些话时,师尊没有任何意外之情。
松正阳没否认,当池栖雁被发现身份的那一刻他就猜到北玄商会知道。
“当时……为何不说?”北玄商眼泛茫然,像个迷途的孩子般,找不到出口。
可就算当时知道,他又会怎么做呢?他不知道。
松正阳重重叹了口气,道:“你待他是真心,为师……怕伤了你,干脆将他收入门中,放在眼皮子底下,让他翻不出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