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往自己这边一拽,同时以另一只手,扣上了他那截雪白的颈处。
不知为何,闻析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危险。
和先前被咬吸血不同的,一种像是来自于原始野性的危险。
他慌忙伸出手,抵在帝王的胸膛处。
“陛、陛下,奴才浑身都是汗臭味,可、可否等奴才沐浴更衣后,陛下再来吸血?”
闻析将眼前新帝的古怪举动,归结于是他又发病狂躁想要吸血了。
可裴玄琰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是毒发的狂躁,而是一种源自于内心原始深处,不受控制,却如同潮水般涌上的,想要遵从本能的一种行为。
但裴玄琰对上那双瞠圆的琥珀眼眸,眼里清晰的倒映着此刻,不该出现在他这个帝王的脸上的,一种原始的冲动的情绪。
裴玄琰一顿,手上的力道松开了。
而闻析则是借着这个机会,连滚带爬的从榻上起来。
幸而在这个时候,裴衔月拯救了他。
“皇兄!皇兄!”
那大嗓门,恨不得昭告天下,皇帝来了平县。
裴玄琰蹙了下冷眉,但视线却始终锁在闻析的身上。
“赶紧沐浴,朕的耐心不多。”
闻析道了声是。
裴玄琰这才迈开腿出去,闻析如同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回来般,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要是不打断的话,恐怕会有无法预料的后果。
“鬼叫什么,闭嘴。”
裴衔月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往裴玄琰的身后看。
“皇兄,你没对闻析做什么吧?只是擦个汗而已,你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