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朕都恕你无罪。”
裴玄琰自觉放下了皇帝的身段。
可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依然都是带着上位者对下的施舍。
所以闻析依然还是默不作声,垂眸摇头。
他这副样子,让裴玄琰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
要知道,他鲜少会这般,类似于低声下气,甚至算得上是低头了。
可这小太监,却半点不领情。
让裴玄琰有种,他人虽是在他的面前,甚至是触手可及,可心却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裴玄琰深吸一口气,但最后,却只是吐出了一口气。
“好,此番是朕不曾考虑周全,让你遭受了无恙之灾,你要如何,才肯原谅朕?”
闻析张了张嘴,在他出声前,裴玄琰先将纸笔放到了他的面前。
“写字。”
闻析接过狼毫,在纸上写下一句:奴才能回直房歇息吗?
这是不肯留在勤政殿,与他同床共枕。
裴玄琰的眉头紧蹙,阴沉沉的,风雨欲来。
语气也重了两分,却是不容抗拒:“不许。”
闻析放下狼毫,不再写字,因为也没意义。
哪怕裴玄琰屈尊服软,但他骨子里到底是不容任何人置喙的封建帝王之尊。
在他的面前,闻析没有任何发言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