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甘情愿留在你身边伺候的吗?”
“你那么冷血,又暴躁杀人如麻,你只是将他当做你颇为满意的一件称手工具。”
“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所以他对你,他看待你,也始终都是畏惧而又恐惧。”
“你以为你能留得住他吗?即便没有我,终有一日,他也一定会离开你!”
真不愧是兄妹,裴衔月便是比旁人,更懂得如何精准的,踩中裴玄琰的每一个雷点,并且还是往死里整的那种。
方才他的话说得有多狠,裴衔月便以其人之道还之彼身,一句比一句更戳心窝子。
丝毫不顾,裴玄琰的脸色越来越黑,也不顾后方的李德芳,不断的挤眉弄眼,示意她可千万莫要再往下说了。
裴玄琰的确是动了肝活,虽然他方才对裴衔月句句戳心,可裴衔月的话,亦是字字见血。
没人比裴玄琰更清楚这一点。
无论闻析嘴上说得有多好听。
什么对他忠心耿耿,什么身心皆效忠于他,又什么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可裴玄琰很清楚,但凡他不是皇帝,但凡闻析有第二个更优选,他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头也不回的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