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所以,裴玄琰也懒得多费口舌,只反问一句:“母后是想要颜面,还是要保住别人。”
“朕的耐心不多,母后选一个吧。”
颜面,便是崔太后作为太后之尊的位置。
而这别人,自然指的便是薛如琢。
崔太后怎么也没想到,裴选琰竟然会如此冷漠且心狠,对她这个生身母亲,竟也能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来。
气得她手发抖,险些一口老气没喘上来,“你、你……”
可半晌,崔太后却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即便崔太后再生气,也很清楚,无论他们母子之间到底闹出了多大的嫌隙,如今眼前之人,早已不单单只是她的儿子。
他是天子,是这天下之主,是至高无上的帝王,而帝王的威严,是不容许任何人指摘与质疑,哪怕是她这个做母亲的。
何况她有太后之尊,也全赖着裴玄琰这个儿子。
倘若真与裴玄琰闹到不可开交,最后也只是她这个做太后的损失。
裴玄琰一眼便看穿了,他这位外强中干的母亲的本性。
“送太后回慈宁宫。”
这次,当裴玄琰下了这个命令后,崔太后便没有再愤怒的指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