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老茧的指腹,落在闻析的眼尾,“这里。”
又滑落在他的心口,“还有这里。”
“可是为什么,就那样的难,朕活了二十几年,前二十几年,朕想要什么,都能得到,哪怕现在得不到,朕也会用尽各种手段的得到。”
“可唯有你,哪怕你就在朕的身边,可朕却总觉得,你远隔千里之外,随时都能如一阵风般,消失在朕的面前。”
裴玄琰将头埋在闻析的颈窝之间,如同一个无措的稚子一般,只能从闻析的身上得到唯一的慰藉。
“朕不想与你争吵,不想惹你生气,可你为何便能如此绝情的做到,说的每一句话,都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扎进朕的心中,让朕伤痕累累,鲜血淋漓。”
“难道这么久,朕做了这么多,也依旧没法让你看看朕,说一声爱朕,哪怕,哪怕只是偏偏朕呢?”
如此带着执着的,对爱意的,卑微到骨子里的话,简直是难以置信会出现在一个帝王的口中。
尤其,是像裴玄琰这般专断独裁的皇帝。
“裴玄琰,你在要求别人的同时,为何不先看看你自己,反省反省你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总是打着爱的幌子,做出一件件让伤害我,让我无法接受的事情,难道你的所谓的爱,便是以满足你自己,伤害我为前提,单方面的自我感动式的爱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