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话,闻松越不敢再往下说。
从前他不信鬼神,觉得都被发配到岭南这种地方了,还有什么可忌讳的。
但是如今,他生怕因为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而折了弟弟的寿。
闻妙语也后悔极了,只一味的道歉:“对不起大哥,都是我不好,不论二哥哥说什么,我都应当拦着他,若是二哥哥出事……”
不等她说完,闻松越便直接打断她的话:“小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
“对对,二哥哥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裴玄琰倒是什么也没说,又或者说,从闻析在他的怀里吐血,这一路匆匆赶回军营,他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重。
生怕自己的呼吸太快,会听不到怀中之人的呼吸。
在西戎封狼山上的那一幕幕,在裴玄琰的身上烙下了深刻的阴影。
如今闻析稍微有任何的不适,裴玄琰的一颗心便始终是悬着。
就好比眼下,他已经完全说不出话,只死死地盯着床榻之上苍白的人儿,时刻关注着闻析的一切动向。
所幸在孙太医收了最后一枚银针时,闻析便睁开了眼,即便已经虚弱到快说不出话,但开口说的第一句,却依旧是为了小妹。
“是、是我要出门,与妙语无关,大哥莫、莫要怪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