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里的痛楚几乎要溢出来。短短几日,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傅云疏也回到了听雪峰。他没有像其他人那样四处奔走,而是将自己关进了藏书阁的顶层,那里存放着清远宗最古老、最晦涩的一些典籍和手札。他日夜翻阅,试图从那些故纸堆中,找到一线不同于“同心契”的生机,或者至少能够找到安全进入北境封印的方法。
殷离声也安静地留在了听雪峰。他像往常一样,每日清晨准时来向傅云疏问安,然后或是在院中练剑,或是在静室打坐,偶尔会去丹峰帮宁雪汐处理一些药材,去器峰向杜准请教炼器心得,甚至还会去主峰帮俞江珩处理一些简单的文书。
他一切如常,神色平静,对宋闻琢的伤势也表现出恰当的关切,但并没有过多提及北境或封印之事。
傅云疏起初还绷着一根弦,警惕着殷离声会不会再提那个疯狂的想法。但几日观察下来,见徒弟行事稳妥,修炼勤奋,似乎已经接受了现实,他也就渐渐放下了戒心,将更多精力投入到古籍的查找中。只是心底深处,总有一丝隐隐的不安,挥之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