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了,还是把余霁小孩子的皮肤给刮得生疼,熊爹停了手。
该说的都说完了,熊爹没安下心,反而焦躁了起来,他年近四十,算得上“高寿”了,都该是做旁人大父的年岁了,结果娃儿才刚会跑。管他是龙子虎子,奶娃子就是奶娃子,翅膀没硬的黄口小儿。
“大趾,大趾啊,你可要快快长大啊。”熊爹叫余霁的小名,又道,“待你八岁了,再给你取大名。”
贱名好养活,且也是熊爹给他自己留下的念想——至少!至少要活到孩子八岁。我得活到半百,那个平王家几代人没活到的年岁……
余霁被熊爹抱回去的时候,已经睡着了,他消耗了太多不该两岁孩子消耗的脑细胞,松下劲来,就累了。
再醒过来,预计就有了一位蒙师。他的另外一位舅舅,不是给熊爹当主簿的那个,这位没在官府里任职。蒙师舅舅有一个十分萌萌哒的名字崔小熊,说是其母梦见了一只小黑熊投入腹中,过些日子就有了他了。他字随安,号香樟居士。
属于他们丕州比较有名望的名士,但没出仕。
这个崔小熊虽然乐意上门给余霁启蒙,却没有收他为徒,他跟余霁说:“怕你坏了我的名声。”
余霁:名士风骨……吗?
有大舅舅那怪异表现在前边垫底,余霁对这个老师二舅舅,也没什么滤镜。
余霁自己也在努力,他高考时都没这么用心,毕竟高考学习太累了,他也怕把命搭进去——现代他们家有这么嘎的先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