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以前没见过?”她看看汪蕊,又看看樊倩。
下一秒她把眉毛拧了拧,压低语气:“妈妈!她是童工吗?”
樊倩的心猛地震动。
为什么呢?
樊倩的手用力按压自己的小腹。这个断案长得普普通通,和樊倩想象中备受宠爱的女儿该有的公主一样的漂亮毫不沾边。樊倩三岁就能自己做菜给一家人吃,而断案二十多岁,衣服也要妈妈帮忙穿,早饭也要妈妈给她拿。
她连头发都扎不好。樊倩摸摸自己整齐干净的马尾辫,为什么大家都爱断案?她不漂亮、不独立,还敢当着别人的面对妈妈发脾气,看起来很任性。为什么大家都爱她?
樊倩直勾勾盯着段岸,空荡荡的胃叽里咕噜的叫着。
但她没有听见,段岸和汪蕊也没有听见。段宁亭从后厨走到大堂,一眼就猜到现在的状况。段宁亭笑着对女儿说:“快去上班吧我的大律师,你放心,爸爸妈妈不会知法犯法的。”
“可是爸爸,我跟你们说过法定用工年龄,她看起来连十四岁都没有!”段岸不依不饶。她和段宁亭差不多高,但脚下踩了高跟鞋,因此看段宁亭时要低头,气势就显得高高在上。
她为什么能对爸爸这么大声尖锐的说话?
火锅店门口的空调出风口呼呼向樊倩的身上吹着冷气。樊倩的手脚冰冷,额头上再度冒出细密的汗珠。原本舒适的温度已经变得让人不适。
怎、么、可、以、这、么、对、爸、爸、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