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约期限是叁年,他并没有离开。
现在不离开,他以后也不会离开,知道这个就够了。
栾江的后半身,都将沿着这条充满栾溪痕迹的路走下去,踩着她的脚印寻找心里的答案。栾溪受过的刁难,他也受过,栾溪住过的房子,如今他在住,栾溪买过的花,他也在买。他似乎活成了另一个她。
奇缘只待了半天就回去了。
在机场,她看到四个等待她的男人。
他们眼底的凝重在见到她的瞬间烟消云散。
奇缘笑了。
就这样吧。
欲望是枷锁,怎么也无法满足,他们渴求她,始终无法彻底拥有她,于是互相制衡维持现状,恐惧变故,拆了原则去补充她与他们的关系,掏出所有真心,依旧喂不饱她。
她想要的是什么呢?
奇缘自己也不清楚,她应该感到满足,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可就是不够。
或许终其一身她也无法满足。
那就追逐。
正视欲望,正视贪婪。
青春期里那些难以言说的生长痛,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跨过。蓦然回首,她方知晓,疼痛只是跨越,疼痛并未消失,它始终是她走过的路-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