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送我父亲征战西戎。只是父亲去世后,母亲再也没有弹奏过。往事依稀,我记得不大清了,只是凭着残存记忆拼凑出来的。”
从风中传来,又轻又淡。
“明日,是父亲的忌日。”
薛婵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触及了对方伤心之处,心下不大自在起来。
“抱歉”
江策摇了摇头:“这不是你的过错,不用道歉。”
他对薛婵轻轻一笑。
薛婵:“早就听闻大将军十七岁封将,平定西川叛乱,逼天南国退至长平山外。年少得志,肆意飞扬,至今人人称颂。”
江策却笑了笑,轻轻道:“这些都是世人的评价。身为人子,我却不记得,不了解。”
薛婵微微一怔,抬头看他。
“父亲去的很早,我又太小,与他相关的记忆并不太多。记得他会教我练箭,教我骑马,带我去钓鱼。”
江策站在水边,声色很轻,一部分被激荡而过的溪水淹没。
“也只有这些了。”
薛婵站起来,把兔子给他:“天色渐晚,我该走了。”
江策点头:“告辞”
薛婵走出几步,又转过身。
“若是将军在天有灵,见到二公子如今模样,想来也是会欣慰的。”
江策抱着兔子,看着她,笑意清柔。
“薛姑娘是这样觉得的吗?”
“跃马提枪,英姿勃发,难道二公子没有自信吗?”
她笑了笑,转身离去。
薛婵带着人离开,刚沿着几级石阶走下去,就瞧见程怀珠正蹲在一旁和明夏忍冬几个斗草玩儿。
“哟,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