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此时,实在是难得的好景致。
方才性命危及,急迫到难生惊恐,现下脱离险境,才觉巨大的害怕,更有劫后余生的些许庆幸。
至少,还活着。
薛婵惊得面色苍白无色,此时平安方才后怕。
她回头望了望,自己既没有被马踏也没有跌入山崖。
心弦猛地一松,薛婵倍感恍惚,在马上晃了晃,眼看着就要跌下去。
江策伸手一揽,她跌入其怀中,捂面舒气。
“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江策轻轻拍了拍薛婵的肩,轻声安慰。
待到薛婵缓和了一些,他将她放至地站稳。
薛婵从他身边退开,扶着马稳定下心神。
马儿低着头,此时乖顺地任由薛婵扶着它喘气缓神。
薛婵迅速环视了一圈,他们几乎是从一个小崖越过来的。再往下是密丛丛的高林深草,连一径路都难寻。
虽然远远能瞧见行宫的飞亭,可只是看着近,却离得远。
还不知道来寻他们的人何时才到,眼见着就要天黑了,难不成要这绵延山中过夜不成
日头晒得人心慌,薛婵只觉头隐隐作痛,半靠在白马腹部,闭目揉穴。
江策退了几步,不再靠近薛婵。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薛婵,只见她此刻却面色通红,额头面颊尽是汗,很是难受地样子。
“你你还好吗?”
薛婵微微直身,难受得咽了咽,连回答得声音都细弱许多。
江策想了一会儿,低下头,开始伸手解外衫。

